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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3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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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槿歌正在跟靳瑤瑤發微信,並沒有註意到霍慬琛逐漸深邃的目光。

等他洗完澡出來,慕槿歌也已經結束跟靳瑤瑤的聊天,正盤腿坐在床上,望著某一處出神。

聽到動靜這才回神,對上出來的他,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,示意他坐過去。

霍慬琛將擦拭頭發的毛巾搭在肩膀上,在妻子熱情的邀請下坐過去。

靠近方才發現她身側後方放著的醫藥箱。

俊眸微闔,卻是微微揚了揚眉頭。

慕槿歌拉著他面對著自己,仔細察看了下他的臉,幾天過去嘴角的淤青已經消散了,要靠近才能看到淡得不能再淡的痕跡。

這都是那天兩人在慕家老宅後花園打架留下的。

當天晚上他回病房的時候就看到了,但卻一個字也沒提。

之後也不曾提及,直到今天回來,而他臉上的傷也好的幾乎看不出來。

可偏偏就是在今天,她卻突然拿著醫藥箱等著他。

慕槿歌目光從他嘴角移開,挪向胸口,略微停頓了幾秒,突然開始解他腰際系著的睡袍帶子。

霍慬琛俊眉一揚,手掌落在她的手上,一個撲到就將她給壓在床上,對著她的唇就親了下,然後戲謔道:“這麽急?”

慕槿歌本解著睡袍帶子的手一頓,目露困惑,可看著他眼底漸漸浮現的熾熱光芒,瞬間明白了什麽,很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。

都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,兩人什麽親密事沒做過,害羞在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麽地位可言了。

不理會他的撩撥,探手就要將解開的睡袍拽下,但被霍慬琛抓住。

“雖然我也很想要,但你身體還不行。如若……”他頓了頓,俯下腦袋,薄唇貼著妻子的耳,低低呢喃。

除了慕槿歌本人,無人知道那話是什麽,但只見前一刻還覺得兩人老夫老妻無需害羞的霍太太瞬間紅了雙頰,嗔怒的瞪著笑得愉悅的男人,“不準笑!”

霍先生還是很聽話的。

妻子說不笑,那就不要笑……得那麽明顯好了。

斂了唇角,但微彎的弧度依舊昭示此刻他不錯的心情。

一下一下親著她嬌羞的面頰,無限憐愛與眷念,“如果手不喜歡,我還可以用……”

還可以用什麽慕槿歌沒給他機會說完,因為她已經擡手捂住了他的嘴。

這人,在床上向來放肆大膽,只要不傷她,如若能給兩人都帶來愉悅的享受他從來都不會吝嗇,更沒有什麽大男人的思想,在床上,只有男歡女愛,只有你是否願意,你所愛的人是否幸福?

他方才說的,以前不是沒做過,可就這樣被說出來,而且還是這樣理所當然的態度,慕槿歌自問面子還沒修煉到那種程度。

看著妻子恨不得將腦袋埋進被子裏的羞惱模樣,霍慬琛低低的笑,可他惡劣的不讓她避開,雙手捧住她的臉,唇瓣貼著她的唇瓣,“你不知道,這段時間我有多擔驚受怕?又徹夜不眠多久?”

所以呢?

這跟她要做的事和他所說的事有什麽關系?

“讓老公我養精蓄銳,不然提槍上陣,精力不濟,到時你不滿意,後悔嫁給我怎麽辦?”說著,他一臉天都要塌下來的模樣,讓慕槿歌好一會都沒能說出一個字。

這人是不是什麽都可以往上面扯。

伸手抵在他的胸口,在他揶揄地目光下,雙手成爪,抓住睡袍動作敏捷的就往兩邊一拉,瞬間白皙但布著青紫痕跡的胸口暴露眼前。

霍慬琛內心無聲輕嘆,妻子執意要看,心知無從隱瞞。

那日故意不掩飾嘴角傷口,無非是反其道而行,讓妻子放心。

慕澤楷憤怒之下,不曾思慮,第一拳就傷在臉上。

他不可能再與妻子分開過長時間,更別說要等淤青消失這麽長時間。

所以,索性直接面對,這樣坦然,似乎也會認為不嚴重,不然以她當時身體狀況,他又怎會用這副姿容去見妻子。

不是給養病的她徒添憂心?

他了解妻子,顯然妻子也了解他。

所以,那一個星期她不聞不問。

如今回了家,那些擔心和在意也無需再掩飾。

望著就算過去了個把星期還十分明顯的傷痕,慕槿歌紅了一雙眼,好一會就只是盯著沒有動作。

“不疼的,”霍慬琛受不了妻子這樣的眼神,目光盈動潤澤,誘人心扉的同時又惹人憐惜。

她眼底的心疼不舍他都懂,正式因為懂,所以才不願妻子目睹。

過去一個星期,他極力避免妻子看到身體,只因後來與慕澤楷動手拳頭大多都落在了身上。

兩人打到後來似是有了默契,全都往平日常人看不到的地方招呼去。

慕澤楷是真惱了,所以下手沒有留情,每一下都落得結實。

而他有心讓他撒氣,很多次可以避免,但他都忍下承受。

只因,殺了慕言他不後悔,可慕澤楷是妻子在乎的不多的家人中的一個。

如果幾拳可以換來妻子對親情的期盼,那麽他願意承受。

但這傷卻不能讓妻子看到,因為有些話不說彼此也懂。

可,終究瞞不住。

擡手,撫了撫妻子面頰,他似是無奈的嘆了聲,方才低低的訴說著情話,“我們相識七年,相愛五年,分開三年,多少個日夜已經不願去計算。只是當再將你擁入懷中,每一天好像都是數著秒來度過。”

“總覺得自己能為你做的事情太少太少。”

慕槿歌輕輕貼著他的胸,聽著他有力的心跳,有些人也不是那麽無法提及。

“慕言是不是死了?”她問的平靜,提及那個人不再是滿腔的怨恨。

霍慬琛突然一個翻身,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,而他則躺在床上,將她抱在懷裏。

“嗯。”

微不可聞的一聲,慕槿歌卻聽的真切。

眼神就那麽變了。

談不上同情,但也沒有報仇的痛快,倒是有些平靜,和悵然若失。

那天醒來,母親坐在床邊。

似是感應,雖看不到,但卻第一時間清楚她的變化。

幾乎是在她睜開眼睛的同時,她關心的話語就已經傳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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